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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光明是在莎士比亚旧居前拍摄的

莎士比亚

◆傅译莎剧第一部新译本4种:《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尼斯商人》《哈姆雷特》《奥赛罗》,天津人民出版社年6月,7月出版。

◆傅光明

■记者朱自奋

对一位译者来说,翻译莎士比亚戏剧是一大挑战。 伟大的原典,还有他以前很多优秀的翻译,这些就像躺在新译者面前的高山,无论他最后能走多远,都不能完全避免前面那样的“影响不安”。 世界上很少有人敢挑战用自己的力量翻译莎士比亚全集,想完成它。 到目前为止,有在中文世界完成这个挑战的人。 只有梁实秋。 为此,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傅光明提出独立完成莎士比亚全集翻译的申请,第一批新翻译4种(《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尼斯商人》《哈姆雷特》与《奥赛罗》、天津人民出版社年6月、7月出版)、第二批5种。 什么样的动力和热情,促使他接受这样的重磅挑战? 他的《注释书》的新翻译与前人的重要翻译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 前几天,记者采访了傅光明先生。

莎士比亚的吉利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研究员,傅光明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的成果是有目共睹的。 年,他写了多年准备的《老舍传》,将其视为多年老舍研究的重要结晶。 遗憾的是,这本书至今无法完成,都中途杀了程咬金。 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上,他开始尝试翻译莎士比亚戏剧,但没想到这个“触摸”从“试水”变成了“转换”。 从那以后,改写了他后来的学术研究重点。 莎剧翻译的庞大工作量,许多杂七杂八的智慧挑战和莎剧的无限文学魅力,他不得不暂时放弃心仪的老舍研究,把自己完全投入莎士比亚的怀抱,知道耕耘、甘苦,在朋友眼里成了“莎翁狂”的人。

翻译剧的最初因缘于去年4月开始,当时傅光明是应美国国会图书馆东亚部的邀请访美的。 在和朋友韩秀的闲谈中,傅光明谈到了10几年前因为有趣而由查尔斯·拉姆和姐姐玛丽·拉姆合作改写的《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 韩秀推荐给台湾商务印书馆方鹏程总编辑,表示能否制作繁体字版。 方鹏程迅速回答邮件,承认傅先生的译文,询问手头是否有其他出版的西方文学名作翻译,或者是否可以一起考虑出版。 此后不久,傅译《我的童话人生- -安徒生自传》也在台湾商务出版了。 但是,有些傅光明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在后来的邮件交流中,傅光明爱莎翁,所以他在找一点莎剧的经典片段。 无论是现在流行的朱生豪还是梁实秋译,我都觉得语言已经不现代了。 方鹏程在回复时说:“如果台湾商务邀请我重新翻译《莎士比亚全集》,你会考虑吗? 我不想听”。

这傅光明吓了一跳。 他最初想把一部分莎剧翻译成新的,把它看作是多年来珍藏的“宏伟计划”,但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带来比原来目的大得多的愿景。 接受还是婉言拒绝? 如果接受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将是一项持续多年的大工程。 但是新译的莎翁全集太有魅力了,“如果能顺利完成新译的话,泽将是后世、功德无量的事情吧”。 经过慎重考虑,傅光明决定回到台湾商务印书馆接受这个挑战。

年,台湾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傅氏新译中英对照本《罗密欧与朱丽叶》。 全集新译计划正在稳步展开,在未材料的途中发生了变化,由于方程退休,台湾商务印书馆的人事变动,影响了出版结构和计划。 经过双方协商,全集的新译项目中止了。 天津人民出版社的黄沛社长表示,愿借北京会议的机会找到傅光明,尽全力制作傅氏新译沙翁全集。 名花有主,只有他在等“一个身体翻译”。

新时代呼唤新译者

“每个译者心中都有自己独有的莎翁,在每个时代都呼唤着那个新的译者。 某个时代需要某个时代的莎翁翻译,这是我新译莎翁的初衷。 ”。 傅光说明说。 他认为关于莎翁新译和莎剧的研究,必须报告鲁迅先生80多年前提出的那种多元开放的态度。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适应新时代的莎翁翻译,推进莎士比亚的研究。 傅光明以鲁迅为知音,鲁迅提倡“复译”,主张一部作品无论有多种翻译,都必须接受新的翻译。

中国网民的莎士比亚接受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莎士比亚的名字已经传入中国。 1902年,梁启超在《饮冰室诗话》中将shakespeare翻译成《莎士比亚》,从此莎翁拥有中文世界的固定大名,一直持续到后世。 1921年,莎士比亚的作品正式登陆中国,这一年出版了田汉译的莎剧《哈梅特》。 20世纪30年代,朱生豪、梁实秋这些被后世公认的有名译者几乎同时开始了莎剧的翻译。 20世纪30年代是中国翻译莎士比亚第一波的高潮,几乎是最盛行的。 除了朱、梁二人、曹未风、孙大雨、总统府之琳、曹禺,他们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翻译过莎士比亚。

新一代的沙文译者为网民提供了不同的中文翻译。 莎翁全集的翻译出版中,梁实秋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用自己的力量翻译所有莎剧的人。 1967年,梁译莎剧全集在台湾出版,三年后,竣工莎士比亚的三部诗集,前后消费了34年。 梁实秋完成全译后,到傅光明提出大愿为止必须全译沙剧,中间时隔半个多世纪。

改革开放以来,新译莎翁全集也出现了两套。 一是方平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 2000年河南教育出版社)年上海译文出版社)二罪正坤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年北京外语教研出版社)。 这两套全集是诗体翻译,发售后引起了网民的积极关注,这两套都是“团队作战”的翻译。

“如果我能完成所有莎伦的新翻译,我将是第二个单独翻译”傅先生说:“但是这个故事现在还没有满。 万一有反复无常,就有可能中断。 所以梁实秋有那种自我谦虚的幽默说法。 正因为创作才能不足才要翻译,两个人要活得很久。

《傅氏新译本》的新考量

20世纪80年代初,傅光明怀着顶礼膜拜的心情,阅读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莎士比亚全集》的朱生豪译。 “那时,在有违和感的地方没有任何怀疑。 这是我个人阅读、接受莎翁的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是十几年后的1990年代中期,当时梁实秋的莎翁全集译本在内陆出版。 读梁译,发现了多个与朱译不同的地方。 我很怀疑莎士比亚为什么会说两种中文。 从文案本身来看,很多地方都是朱译文,笔更优雅,译文更流畅,感觉诗的味道更丰富。 朱前辈出身于英语系,是诗人。

他的语言提取,特别是莎剧韵诗部分的翻译,一行有十个汉字,文体很漂亮。 但是仔细比较原文,你会发现朱前辈为了保证诗体的形状整齐,必须放弃一些英语原汁原味。 换句话说,从翻译介的角度来看,朱翻译有很多翻译遗漏、误译和推测。 希腊、罗马神话和人名、典故、故事的借用、化用、多个双关语的妙用、由语言确定的时代背景、暧昧的真意等很多,在朱译中都没有表现出来。 傅光明说:“当然,朱先生从1936年到1944年,用一个人的力量翻译了8年,37部莎剧中的27部(据说翻译了31部),但他手中到1914年为止没有任何注释的《牛津版》的合本。 因此,我们应该尊敬朱先生。 ’”

关于梁实秋的译文,傅光明坦率地说“有时有草根”,很多地方译文不漂亮。 “梁实秋是散文的妙手,其《雅舍小品》被认为是精品,但当沙剧需要体现《浓而解不开》的诗情、诗韵时,梁译会缩短《诗》的气。 因为他用随笔的散文笔法翻译。 ”。

当然,语言随时代而变化。 朱生豪和梁实秋这种长期通晓的莎剧中的翻译,不太适合现代阅读。 作为希望用自己的力量重新翻译莎翁全集的作家、译者和学者,傅光明对自己的翻译笔有信心。 “我从1987年与翻译家、恩师萧干学徒12年( 1999年去世)开始,对译文的现代感和流畅感充满了自信,超越了前辈们的翻译。 这是翻译笔的新东西,也是我想挑战的理由”

关于新翻译面临的具体技术难点,傅光明有很多想法和心情。 “不同气质、格调的译者为莎士比亚说不同风格的面孔的中文。 在翻译之前,所有的译者必须首先面对一个选择。 如何用现代白话的原汁原味坦率地表达莎士比亚诗剧的语言? 是用散文体翻译比较好,还是用诗体翻译更忠实于原着的风格? 前辈们对此进行了许多宝贵的探索和尝试。 我在这些方面也做了我个人的理解和努力。 ”。

傅光明指出,许多沙剧翻译是使用诗词体翻译的,追求文案风格典雅优美,沙剧符合文学古典高峰的地位。 但是,我们认为莎剧其实在长河中逐渐被古典化,有被神圣化的过程。 “莎翁平均不到半年就写戏,很快就好。 他是为演出写的。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作品在文学史上不朽。 莎翁被后世渐渐供奉在文学经典的庙堂上。 在他的时代,他只是个烟火般的剧作家。 而且他的戏,特别是早中期的戏,大部分都是写在下游看的。 这让我们想想。 翻译语言会选择高贵优雅美丽的中文吗? 另外,也有非常喜欢使用现成中文的译者,我觉得不太合适。 很多熟语有中国文化特有的意思,所以直接把瓷砖挪用到沙龙人物身上看起来很奇怪,有损沙龙的原味。 这也是不用诗体翻译莎的重要理由。 ”。 傅光明在文体选择上服从朱、梁两位译者,使用诗体翻译诗,散体译散,但在“散体译散”时,特别关心能否翻译散文诗的韵,使语言具有诗的内在张力。 "不一定押韵,但蕴含着诗的魅力. "

在翻译莎翁之前,傅光明已经做了一些翻译:《双刃剑:基督教与20世纪中国小说》(合)、凌叔华英语自传小说《古韵》、费正清《注意中国》、《现代中国与西方》及《我的童话人生——安徒生自传》等。

“恩师萧干有生之年,多次告诉我翻译中两点是最重要的。 一是理解,二是表达,细分为理解4成,表达6成”傅光明极为赞同钱锺书说的话,认为“翻译其实是‘化’的过程”。

除了文体和语言的新意,傅光明的新译对身材也进行了创新。 他对重要的名词、事件、甚至人物做了注释。 这些注释包括他在莎士比亚研究中的许多新见解。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傅光明每部新译完成莎剧,写专业长篇导读附在书上,现在这些导读已经出版了两本:《天地一莎翁》是莎翁《五大悲剧》的导读集。 《戏梦一莎翁》是莎翁《四大喜剧》的导读集。

简单来说,傅翻译的“新”主要表现在现代语言、丰富的注释、详细的领导三个方面。 傅先生很高兴《新译》中已经有很多年轻一代的新网民。 他有时观察网民的反馈。 例如,傅氏的翻译没有影响传统翻译代替莎士比亚诗剧的原作以中文诗体的形式带来的现代中文阅读的流畅性。 译文生动活泼,富有节奏,但不是古风的语言。 适合舞台表演和阅览,大爱! ’傅光明开玩笑说,他也爱这样的网民。

“三心”“二意”,十年一译

从“傅译莎翁全集”工程开始,傅光明就开创了“莎翁中心”的生活习惯。 他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像军人一样有规律,从早上到下午,除了工作,是一定的连续翻译时间。 他斟酌译文的案文,为了得到精彩的语言,反复比较多个莎剧的版本和注释,不惜精力,边翻译边研究。 平时各种有趣的兴趣逐渐表现出“以新译+莎研为名”的倾向。 比如,他跑了好几次,踢足球,游泳。 莎剧的翻译工程很辛苦,作为革命的基础需要健康的体格。 他喜欢旅行,近年来他周游西欧,去年在英国旅行了一个月,在伦敦环球剧场看了《李尔王》和《从未平安出生》两部莎翁的故乡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德,纯粹的谢赫 和朋友说话,还有三句话离不开萧红,一谈萧红就兴奋滔滔不绝。 他以前是“逢人就说老舍”,现在是“逢人就说莎翁”。

“莎士比亚的翻译带来了超乎想象的辛苦。 当然,喝醉的乐趣也远远超出了预想。 带着愉快的笑容进入莎翁的世界。 ”。 从年轻时的莎剧阅读到现在埋头于翻译和研究的傅光明说:“天长地久,莎翁不朽! ”。

关于新译的整体进度,傅光明原打算用十年完成所有的新译,但现在似乎太乐观了。 10年恐怕从现在开始,未来将是“10年翻译的莎翁,10年的一莎翁”。 “我剩下的人生,只有《三心》(安心、静心、专心)《二意》(主张、意图),才能完成支撑新翻译莎翁这整个身心的价值。 这是多么有趣啊! 我想在这个注入了无数肮脏灵魂的薄情世界里,用快乐而深情地生活在自己的风景中。 ”。

通过新翻译的莎翁,傅光明感觉他真的像读了莎翁一样。 这也是他“微笑着进入莎翁的世界”的理由。 “我每天和莎翁相对,几乎整天都没有莎,我感觉变成了和他什么都不说的铁哥们。 傅光明想通过自己漫长而艰苦的努力,向新时代的网民展示“原味儿莎”。 他喜欢重复说八个字:相信网民,相信未来。

标题:“傅光明以一己之力新译莎翁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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