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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啊/唤起我绵绵的乡愁韩子勇诗画画

韩子勇的文章可以分为“新疆时代”和“北京时代”。 上一时期,他完成了文学批评家和文化学家的双重身份构建。 年离开北京标志着“北京时代”的开始,或者某种程度上的“后新疆时代”。 一个显著的标志是他回到诗中,接受并继续1980年代诗的创作兴趣和热情。 因此,有他的第一本诗集《博格达》(山西教育出版社2019年12月出版)。

“思考”与“诗”有机融合

韩子勇说,这些作品从1980年代到现在,是“个人心灵的浮点”。 “博格达”意味着他创作身份的再次更新。 这些作品比文学批评家和文化研究更具有个性化的颜色和个性风格。 虽然是批评家和学者,但其实骨子里是诗人。 从“思”到“诗”,“博格达”的综合抒情是批评家诗人或诗人批评家的长调和咏叹。

1998年,36岁的韩子勇出版了文学批评专业书籍《西部:远程省的文学创作》,获得了第二届鲁迅文学奖。 对“西部文学”的深入发现的内在、对地域性的独特思考,是该专题的核心和基础。 之后,韩子勇转向了文化研究,关注的母题依然是“西部”和“新疆”,文案包括那里的历史、从以前流传下来的艺术、叙事诗、民谣等。

纵观韩子勇“新疆时代”的文学批评与文化研究,“思”与“诗”的有机融合是最大的风格特征。 这使他的文案和表现变得温度,远离了学术研究的枯燥和干燥。 故事、抒情、思辨在他那里常常是一体的整体存在,是不可分割的生物。 他的想法和语言风格呈现出越来越多的诗意色彩。

因此,这本诗集《博格达》并不意味着没有基础和由来的新诗人卓越,而是意味着在批评家和文化学家的身份下“潜伏”的老诗人的现象和再现。

对“云时代”的凝视

“北京时代”是韩子勇诗创作的持续爆发期。 工作的一些变化和生活的变迁成为改变语言方法和书写方法的契机。 这是重新发现和自我觉醒的瞬间,就像他说的“有意义的光,横穿抛物线,太早落下,落到地上,快要虚无缥缈了。 但是,也有解除限制,突然变宽的时候”。 “博格达”是语言减法、思想提炼、抒情临场的结果,也是“云的时代”云下精神和虚静的产物。

诗《大有》是“北京时代”的代表作品,关注现实和心灵,兼顾思想性和抒情性,兼具慎重的独白和尖锐的哲学,同时也有自我思考。 以反省辩证的诗学,在他的字之间游走,常驻:“没有对错和意义/没有捷径和惊喜/剥离命运的前线/一切虚情假意/…一切的美/带着一些丑陋/无完美/像隐藏的耻辱”(《一切的美》)。 这使我在同一时期的诗作中想起了“很多不好/好像很好”的辩证法和悖论,“世界平安/心碎/语言不太清楚/那个不好”(“很多不好”)这是诗人忧郁和担心的所在。

诗的辩证法打破了二元论和二元论的对立,处于百感交集状态,但不是徒劳的自我交织,而是体现了对世界的无限理解、理解、尊重,所以领悟到“谁默杀真君子/谁先下手”(《黑天鹅》) 只有“广阔的孤独,带我回家”(“光万丈的理想”),才是新的理想,新的光芒。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辽阔孤独”呈现出奇怪的现代形象:“浩瀚的人/路过眼前/善心、恶意/大白话、潜意识/叙事诗、吴语/超我、自我与本我一起登场……”(《互联网》)。 这是身边有洞察力的注意,体现了诗人的叙事视野和现实关怀。 “云时代”是地域、历史、现实、虚拟世界并存的时代。 “云的时代”就像天涯一样,似乎打破了各种界限和障碍,充满了没有交流障碍的“群岛上的对话”。 但是,新的疏远、冷漠和虚无形成了新的“孤岛”。 自我也是分裂成一体的“超自我、自我和本自我一起登场”。 诗人充满了可疑和警戒:“从谣言到八卦到阴谋/笼罩着天地/淹没了人环”(《新闻》)。 在“信息大洪水”中,靠岸、登陆、拯救似乎依赖于“怀念/无信息/缓慢平静/太阳像七星瓢虫一样闪耀/不动的日子”的“怀念”(“信息”)。

新疆充满了拳头的深情

当然,“北京时代”与“新疆时代”没有割裂,诗歌内在的血缘和经脉没有割裂,就像“黄河之水来到天空,奔流回大海”一样,下起了大水。 “北京时代”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后新疆时代”。 是的,“新疆”是“博格达”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主题之一。

新疆是韩子勇的追忆和回望,渴慕和眷念,充满拳拳的深情。 在诗《一半欢乐一半愁》《完美之旅》中,他写下了这种婴儿般的深情,这种百感交集。 “你最甜最苦/…就像你广阔的脸/一半的喜悦和一半的悲伤”(《去新疆》)。 这些作品,像蒙古的长调,像刀郎木卡姆,草原咏唱,像荒野的摇滚,“被风吹过小山/穿过棉花和青草地/喜悦重拾悲伤”(《长调》)。

读了《博格达》,韩子勇离开新疆前夕写的作品,特别让我产生了共鸣和同情之念。 “离开”意味着“悲伤的潮水越过额头”,然后“这种悲伤就像从沙枣树里出来的浆液/…秋雨一点一点地增加/结痂刚裂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一想到就离开你”)。 对过了中年的人来说,离开长期居住的地方,是原地不在,可能是移动、隐藏的痕迹、撕裂、“克服命运”。 他把自己的“离开”比作戈壁石的“出走”,“我走后空下面的小窝有/拳头那么大/请留给我/即使长了草也不要埋沙子”。 大、小、粗糙、温润、美玉、凝石,都是戈壁沙漠的“命运共同体”。 “我现在就去/拥有洗都洗不掉的大戈壁气息/拥有拿着石头铺好的记忆/我到哪里都只有你们的身影/我到哪里/灵魂都会安静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的这块石头》)

韩子勇有深厚的戈壁情结、荒野情结和绿洲情结。 这和他出生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有关。 这里是他的“原来的地方”和“原点”。 作为诗画集,在《博格达》中,诗和画互相受益,互相镜像和鉴证。 几十幅绘画作品显示了他另一种被唤醒和刺激的才能。 荒原、戈壁、林带、小路、杨、红柳……是图像的回忆和倒退,也是另一首诗。 诗中,在画中,他的记忆之乡总是有空这样的黑带般的戈壁之路,从寂静的早晨到云云低垂的黄昏,走在荒原上的人。 “走路”“徒步旅行”“流浪”“游走”等典型的西部形象,是小个人对西部广阔空之间和无尽戈壁最深刻的体验和记忆。 他说“喜欢去戈壁旅行”,实际上是自由、远方、无限的体验和追求。

智力浪漫,抒情反省,简约奔放,是“博格达”的整体风格。 其中,也有西部民谣坦率真挚,具有热烈舒适的优势,记录了诗人人生感悟和心路历程的作品。 诗集取名为“博格达”,具有象征意义。 博格达是东天山的最高峰。 “三峰并存插云寒”就像三位一体的悬空寺。 远离灰尘,超然之外,像在叫游子一样,叫避难所的人会再次回来。 “博格达啊/乘着火焰势的人逃走了/空空戈壁沙漠真好/万里阴凉/一亩阴凉//满是你凌乱的额头和眉骨/白银闪烁/眼睛。 博格达是精神的海拔,也可以看作是精神的自我表现。 “无论我走到哪里/灵魂都静静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博格达是原来的地方,戈壁的情结和新乡愁的落脚点,归宿。

诗是追求美善、真和希望的金库。 韩子勇本质上是远离优柔寡断的思乡病,坚定果敢的行动派,是创造性打开广阔世界的人。 他用诗抵抗和转化了自己的新乡愁。 这样,诗在对虚无的抵抗中,终于认真地拉了那么多光。

诗人昌耀的“前面的炉灶怎么样/是我的照片? ? 有茶炊”,深刻地记住并反复吟诵了《博格达》的这两首诗。 “茫茫的沙尘和冷雪之间/有绿色的闪烁”。 (沈苇)

标题:“韩子勇诗集《博格达》:用创造力打开诗意的辽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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