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油价多米诺 能源债违约潮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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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市场负油价的可怕时刻已经过去近一周，但在现实生活中，低油价带来的连锁反应可能才刚刚开始。美国怀廷石油公司申请破产保护后，美国戴蒙德海上钻井公司也纷纷效仿，而后者也隐含着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即能源公司是否会爆发债务危机，进而波及整个美国公司债券市场。当金融市场把一切联系在一起时，任何小问题都可能是蝴蝶先拍动翅膀，然后形成龙卷风，更不用说开始时的大跳水了。

破产罢工

另一家石油公司破产了。当地时间26日，总部位于美国休斯顿的钻石海上钻井公司正式申请破产保护，并表示已聘请重组顾问。至于申请破产的原因，该公司直截了当地表示，随着欧佩克与俄罗斯之间的价格战导致石油需求大幅下降，以及肺炎在新冠肺炎蔓延，石油生产商对海上钻井服务的需求也大幅减少。相关文件显示，该公司资产为58亿美元，去年总收入为9.81亿美元，员工约2500人。然而，自今年年初以来，该公司的股价已下跌86.95%，上周五收盘时仅为94美分。

据了解，钻石海上钻井公司主要从事海上钻井承包业务，大量业务集中在墨西哥湾。然而，在油价暴跌后，许多原油生产商停止了在墨西哥湾的钻探，这也导致该公司的需求几乎枯竭。本月早些时候，一些媒体报道称，特朗普政府考虑关闭墨西哥湾的原油生产，因为担心新的冠状病毒在海上石油平台上蔓延。

值得注意的是，10天前，戴蒙德海上钻井公司因未能及时向债券持有人支付5亿美元的利息而被穆迪和标准普尔降级。根据戴蒙德海上钻井公司的破产保护申请文件，该公司的负债为26亿美元，其中20亿美元为债券形式，但其目前持有的现金只有约4.35亿美元。《北京商报》记者就破产细节、后续安排和债务问题联系了钻石海洋钻探公司，但截至发稿时尚未收到回复。

钻石海上钻探公司不是第一个倒闭的公司，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倒闭的公司。在钻石海上钻井公司之前，美国页岩钻井公司惠廷石油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保护，从而成为第一家在这一轮原油价格战中倒下的页岩油公司。

当怀廷石油公司申请破产时，美国wti原油期货价格仍为每桶22美元，但4月20日，震惊世界的一幕出现了。wti原油期货价格下跌305.97%，收于每桶-37.63美元，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以负值收盘。尽管油价在随后的几天里上涨，但在4月27日，wti原油期货价格继续下跌，一度跌破15美元大关。与此同时，布伦特原油期货跌破每桶20美元，当日跌幅超过6.5%。

都是相互联系的

石油市场的蝴蝶效应可能早在负油价之前就已经被预示，现在是龙卷风来临的时候了。高盛(Goldman Sachs)首席大宗商品策略师杰弗里库里(Jeffrey Curry)预测，未来3至4周内，全球仓储能力可能会达到极限，“周一大屠杀”的悲剧局面可能会重现。然而，与上周一的负油价不同，下一场危机可能是全球性事件，市场波动的范围可能更广，在供需平衡恢复之前，一切都不会停止。

导致油价下跌的库存问题依然存在。据媒体报道，美国能源部下属的战略原油储备基地最多可储存约7.135亿桶原油，目前已储存约6.4亿桶原油。美国能源信息管理局(eia)发布的每周原油库存报告还显示，不包括战略储备在内的商业原油库存增加了1502.2万桶，达到5.186亿桶，接近2017年创下的5.35亿桶的纪录高点。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页岩油交易商注定成为最大的输家，这将对美国经济和美元产生净负面影响。或许美联储应该开始购买和储存石油。目前，人们越来越担心空原油贸易商的石油储备迅速耗尽，导致大量石油无处可储存。

厦门大学中国能源政策研究所所长林表示，负油价只是短期的投机现象，负油价本身不是问题，长期低油价才是问题所在。可以预计，现在只是企业破产的开始，而且油价维持的时间越长，倒下的企业就越多。美国页岩油生产商大多是私营企业，成本为40美元/桶。相比之下，中东国家的生产成本很低，可能只有5-10美元。美国、巴西和墨西哥都是石油生产成本高的地方，这可能是企业破产的第一个地方。

大量企业破产只是低油价引发的连锁反应中的一个环节。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杨水清表示，鉴于美国页岩油生产成本较高，对油价暴跌的第一反应是页岩油企业的倒闭，随后页岩油企业纷纷向上传导，影响了能源行业企业发行的公司债券。因为他们不能正常运作，他们将涉及违约，从而形成传导效应。如果美联储不注入流动性，也可能影响美国股市。就上下游产业链而言，油价暴跌也将波及全球，尤其是在新兴市场国家和主要石油销售国。毕竟，美国并不完全依赖石油。

一个可以借鉴的例子是，2014年类似的油价暴跌，因此俄罗斯卢布汇率大幅贬值。为此，俄罗斯央行将基准利率从10.5%上调至17%，影响了民众的还款能力，导致个人债务违约。杨水清评论说，目前最明智的做法是更快地削减产量，而不是讨论谁应该削减多少。

默认警报

与此同时，随着钻石海上钻井公司破产，能源公司的债务违约问题被放在光明的一面。此前，摩根大通(JP Morgan Chase)的能源分析师提到，如果2021年油价为每桶30或40美元，美国能源公司的压力将会增加，25%-43%的能源债券将违约，主要集中在上游勘探生产和油田服务企业。

数据显示，美国公司债券存量已超过10万亿美元，其中投资级占78.5%，高收益占21.5%。在高收益债券中，能源行业以12.2%的份额位居第三。目前，美国能源债券规模已达8043亿美元，其中97%以上与原油相关，高收益债券占31.2%。与美国公司债券中21.5%的高收益债券相比，美国能源企业的信用状况普遍较差。

杨水清表示，油价非常低，能源行业，尤其是高收益非投资级债券，很可能违约。能源行业占高收益债券行业的12.2%，这实际上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行业。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非投资级债券起初存在问题，但后来bbb甚至aa级债券出现问题，这意味着风险从非投资级转移到投资级，高评级能源企业的债务将违约，从而扩散。

“如果美联储积极释放流动性，再加上疫情的好转和减产协议，情况可能会有所缓解，但这些都是未知变量。如果没有达到，可能会出现上述扣除结果。总体而言，美联储的确非常强大，可以拯救能源行业，也可以释放流动性拯救股市。然而，在持续发行的过程中，最终会有一个价格，这可能会影响美元的信誉。”杨水清总结道。

对于美国能源公司来说，一个必须关注美联储，另一个必须关注油价。林表示，能源是美国经济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但目前的低油价更多的是与疫情带来的需求疲软有关，而且疫情持续的时间越长，影响越大。然而，从长远来看，一旦疫情过去，即使没有减产协议，油价也肯定会回到30美元/桶以上，因为减产协议是将油价保持在50美元/桶。在跌至30美元/桶后，一些无法支付成本的企业自然会退出，政府也无法长期保护这些高成本企业，所以这主要取决于疫情的持续时间。

在减产方面，杨水清补充说，美国一直在敦促其他国家减产，但现实是，美国页岩油在整个市场中占有很大份额，因此大头实际上在美国这边，美国和俄罗斯以及以沙特为首的欧佩克国家。事实上，它已经形成了三条腿的现状。这三大巨头应该着眼于减产的主要作用，而不是损害低产油国，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降低主要产油国的产量对油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