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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 【冰点】:重走威尔逊之路 2007-10-17 王丽

2007年9月16日,在中国科学院成都分院生物所研究员印开蒲的办公室,笔者撰写了“生死状”—— 本人自愿参加中国科学院成都生物所组织的“沿威尔逊之路,返回中国西部花园”课题野外考察。 在野外工作期间,如果发生所有事故,由本人自行负责,与中科院成都生物所无关。 王丽 从这一天开始到9月23日的调查结束,短短8天间,我和印开蒲等5人沿着100年前英国植物学家厄尔尼诺·亨利·威尔逊走过的路线,经历了超过100年的旅行。 按照计划,我们本应该在7月中旬出发,但进入夏天后四川西部地区持续大雨,很多道路塌方。 两次延期之后,终于在9月出发了。 这次的任务是寻找、重新定位、拍摄威尔逊在四川西部地区拍摄的旧照片的遗迹。 尔尼斯特·亨利·威尔逊出生于1876年,20世纪初是英国著名的自然学家、植物学家、探险家和作家,曾任美国哈佛大学植物研究所所长。 1899年初,威尔逊第一次踏上了中国西南部人迹稀少的土地。 之后,他被这个神奇的植物王国所吸引,共来这里4次采集植物,足迹遍及四川、云南、湖北、江西等省市,尤其是四川国内采集范围最广,持续时间最长。 前后12年间,他共收集了65000多种植物标本(共4700种植物),把1593份植物种子和168份植物切片带回了西方。 其中最有名的是在西方被称为“中国鸽子树”和“手帕树”的珙桐、被称为“傲慢的玛格丽特”的黄花杓兰、被称为“帝王百合”的岷江百合、以及被称为“花皇后”的月季、以及“华丽的美人” 因为威尔逊被西方人称为“开中国西部花园的人”。 他写的《中国,园林之母》一书,至今在西方世界备受推崇和赞誉。 1908年,威尔逊第三次来中国时,随身携带了两台照相机。 在采集植物标本和种子的途中,拍了近千张照片。 这些照片忠实地记录了一个世纪前中国西南部地区的自然风貌和人文地理。 其中有伴随威尔逊走过千山万水的中国老公,有在山间平堤拥有书院的美丽古镇,有偏僻乡村高大美丽的贞节牌坊,也有在中国收集文物的西方商人和当时商会活动的场面。 当然最多的是沿途的山川地理照片。 其中,每张照片都用英语标明了拍摄时间、地点、所在地的标高。 百年叠加影 9月17日清晨,冒着萧瑟的秋雨,前往海拔4520米的巴郎峠。 在一个叫做银龙峡谷的地方,驾驶蒲让车停下来,用卫星定位器补充了重新拍摄的旧照片。 眼前雾蒙蒙的,看着和威尔逊留下的照片差不多的山形和溪谷,仿佛瞬间凝固了100年的时间,山河依然,带着人事变幻的感慨,油然而生。 天气很好,车到巴郎山脚下时,雨停了。 随着海拔的升高,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壮观了。 当汽车盘旋到离山顶很近的地方时,广阔的高山草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据印蒲称,如果是6月,姹紫嫣红各色野花竞相绽放,整个高山草都将成为花海。 即使在这个地方,威尔逊也表示 延伸到巴郎山口,被绿草复盖的山脊上的植物种类具有明显的高山特征,草的数量惊人。 许多茁壮生长的草本植物开着黄色的花。 这个颜色占有绝对的特征。 海拔11500英尺以上,华丽的全缘艾蒿上,开着巨大、球形、内向弯曲的黄花,山坡绵延数英里。 数以千计的艾蒿耸立在2~2.5英尺高的其他草本植物上,呈现出景观雄伟的场面。 我相信再也找不到这么豪华的地方了。 威尔逊的复制品中提到的艾蒿是后来被引入欧洲园林的“华丽美人”。 该花为罂粟科绿绒植物,全世界有49种,中国有40种,生长在海拔3000米至~4500米的高山灌木草地地区,主要分布在西藏、四川、云南一带。 威尔逊发现的是“全缘艾蒿”,在西方被称为黄色罂粟花。 每年6、7月开花季节,黄色花瓣在高原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绸缎般华丽的色彩,让西方植物学家着迷。 1903年,威尔逊第二次来中国时,目的是寻找这种植物。 当他在2万里之旅中历尽艰辛,终于在康定附近海拔3300米的折多山发现了这朵“黄色罂粟花”时,他非常兴奋。 两年后,威尔逊回乡后,骚年企业特别用5枚纯金和41枚钻石做了一枚形状像“黄色罂粟花”的胸针,作为对他的奖励。 在巴郎山口,威尔逊幸运地看到了浩瀚的春花和西藏的芍药兰,用诗一般的语言称赞前者: 这样庞大种类的草本植物是真正的罗马军团,一到盛开整个地区就成了色彩斑斓的节日。 这两种花后来被他成功移植到西方园林。 很遗憾,现在是9月中下旬,但看不到威尔逊日记中描绘的魅力景象。 放眼望去,碧绿的草地上只有很少的花和有点黑的牦牛群。 路边的斜坡上,给我看了印着蒲指开着蓝色花的带刺蒿。 它全身长着小刺茎,在风中摇摆。 很遗憾,两天不见的太阳突然冲破云层,厚厚的云层中出现了大块的蓝色。 附近的草、草地上星星的野花和低头觅食的黑牦牛……一切似乎都被一根手杖指出,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然后,被阳光照耀,堆积在山谷里的圆圆的乳白色云雾袅散开,卷起,像歌曲一样上头。 我们成了一排云雾 “我看到的森林和山脉景观,随着大量、多种多样的植物被发现和采集,是对这次艰难探险的回报。 ’威尔逊在日记里写道。 物在人非 中午左右,越过海拔4520米的巴郎山口,到达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小金县的日隆镇。 对这个地方离四个女儿山很近的我来说,重新拍旧照片很困难。 这一带属于嘉绒藏族地区。 从日隆镇到小金县的路上,威尔逊在那一年拍了一些照片。 蒲手上有四张。 为了寻找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他已经和司机王杭明沿着这条路走了三次,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张。 照片是藏族的城市。 高大坚固的藏族民居依山势错车。 照片的左边和右边的斜面上有各自耸立的碉堡。 背景是形成两个夹角的山。 照片前景的村口,休息着笼子和几个笼子。 小镇后面山坡上的植被很稀少。 照片的右侧写着英语。 小金达维,海拔2938米,1908年6月26日。 达维是从日隆町到小金县途中的乡镇。 今天的人口比以前稠密得多。 但奇怪的是,印开蒲在达比町周围反复寻找,从不同的角度拿着照片反复比对,却找不到适合照片的景色,特别是照片的碉堡。 困惑之际,镇上提供了线索,说离大卫2公里远的沃日镇,现在有两个碉堡。 那威尔逊那年把两个地方的地名搞错了吗? 于是我们驱车直奔沃日镇。 沃日镇真的有两个古老的碉堡。 但是,我们包围着村子,拿着照片爬屋顶、进沟,无论怎么比对,碉堡、山形、村落三者组合的位置都与照片不一致。 没办法,印开蒲拿着照片问了村里年长一点的村民。 其中一位老人一看到照片,马上说是达维。 达比敦有个碉堡,他小时候还看过,后来拆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我们已经在沃日町浪费了一个多小时。 蒲说,这次已经是第四次了,一定要找到。 我们决定回德比乡。 后来在大卫乡政府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还是在与大卫乡隔江相望的对面斜坡上找到了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 那里是当时威尔逊经过的茶马古道,后来修路被废弃了。 因为现在的道路比当初的古道高了约30、40米,所以印刷开蒲和王师傅前几次来都找不到也不足为奇。 关于照片的碉堡,在“文革”时被拆毁了。 据说在拆除大楼时杀了人。 当地藏民认为惹怒了众神。 在印开蒲原本的想象中,威尔逊的这些旧照片上注明了地点、时间和海拔,应该很难找到。 但是,当他开始寻找的时候,我意识到不是这样。 一个世纪以来,特别是上个世纪下半叶,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四川西部地区,公路已经通向所有的乡。 当时的茶马古道一部分已经开拓在道路上,一部分没有废弃使用,而是埋在荒芜的山野岭中。 同时,沿途河道建有多处水库,地形发生了巨大变化。 一点点的村庄和城镇的建筑形态变化更大。 真的可以形容为“沧海桑田”。 要找到这400多张旧照片的拍摄地点不容易。 实际上,在发现的照片中,拍摄地点也是五花八门,有在房子屋顶上的,也有在悬崖边上的,还有因为山坡山形地形发生了很大变化却找不到的。 因此,每次找到旧照片的拍摄地点,通过取景框,看到与1世纪前相同的山、河、田,按下快门的瞬间,就觉得印开蒲百年时空重合,心中充满了许多杂感,“威尔索 也许是菩萨的保佑,第二天,在从小金县前往丹巴县的途中,我们比较顺利地找到了其余旧照片的拍摄地点。 司机王杭明出色的方向和对地形的认识能力让我们做了很多没用的工作。 每拍一张照片,印开蒲除了重新拍摄的日期、地点经度、纬度、海拔之外,还会让当地人知道这里的变迁。 在距离丹巴县25公里的半门拉玛寺村,发现了照片中的房子的子孙。 他们自称是嘉绒藏族,但怎么看体格形态都不像。 印开蒲经常听说,他们的祖先原来是干隆平定金川时从陕西来的士兵,后来留在这里,入乡随俗成为藏族,至今已是第四代。 他们说自己的老家是陕西松槐树王家镇,但从来没回去过。 他们一说这些话,脸上就带着兴奋、茫然的表情。 打印让他们全家拿着旧照片拍照。 印开蒲告诉我,这样的故事我在路上听到了很多。 他在找到拍摄点的旧照片中,有威尔逊在四川北部北川羌族自治县拍摄的照片。 照片是高大美丽的贞节牌坊,孤零零地耸立在乡村的路上。 印蒲拿着照片去现场寻找,终于知道了这个鸟居的由来。 原来清末本地士子进京考试,多次失败,结果郁郁而死。 他年轻的妻子从此终身寡妇,一个人养育了两个儿子。 儿子成年后,怀念慈恩,为母亲树立了这个贞节鸟居。 遗憾的是,在“文革”期间作为“四旧”被破坏,残留的鸟居的2块基石也被运到了修理桥上。 印蒲幸运地找到了牌坊的子孙,即这个家族的曾孙——外表木讷的中年男子。 他拿着这张关于曾祖母的照片很久没说话了。 那时,印开蒲和威尔逊以及当时一起工作的英国丘奇园的员工托尼和马克一起去了。 马克说:“多么美丽的艺术品啊……” 公寓今昔 奎是一个非常偏远的藏族小村庄,海拔3200米以上,位于丹巴至康定的茶马古道上。 距离丹巴县70公里。 1908年7月5日,威尔逊一行抵达这里。 他在日记里写道: 这个地方有几十所房子,是藏族风格的。 寨子建在坡地上,周围是燕麦和青稞地。 附近有茂密的针叶树林,远处有雪白的雪山。 威尔逊在奎住了一晚上,给周围拍了一些照片。 他在其中一张照片里夹杂着幽默,题为“奎抱——我的公寓”。 我们这次去找了刻有这座“公寓”和“大炮山”的旧照片的拍摄地。 奎堵塞道路,可以骑马进入,往返需要一天。 必须翻山越河,一路上经过原始森林。 这大大刺激了我的好奇心,主动跟上。 尽管我不怎么骑过马。 丹巴县旅游局的干部为我们介绍了东古乡东马村的书记泽旺。 泽旺是典型的嘉绒藏族人,50多岁,有着藏族男子特有的魁梧身材和粗犷的外表,天真无邪、憨厚的笑容。 奎还属于东马村的管辖地。 第二天下午,为了从奎伊回到邓巴县,我们第一天下午先去书记家爬山,然后在海拔3250米的书记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骑马前往奎伊。 书记家位于被灌木丛和农田包围的青翠山坡上,面临广阔的山谷。 家家户户都是漂亮的藏式小楼。 下面关上牛羊,楼上有人住。 我们背着行李,在夕阳的余光中进入了这个风景如画的村庄。 书记的狗最先出来迎接了我。 那是我人生中离星星最近的夜晚。 吃着泽旺大姐姐做的酸土豆面,天已经黑了,放眼望去,起伏的群峰像黑色的剪影一样蔓延在我们的脚下,在夜色中显得宁静庄严。 这时,头顶昏暗的蓝色天幕上已经闪耀着万星。 通过高原清冽的寒气,哪颗星星低得伸手就能摘下来? 朝霞染红书记家窗户的时候,我们一行6人7匹马——小马驹在路上跟着妈妈吃奶——跟着书记走了。 我的坐骑被称为“忠义”,是一匹又大又温顺的枣红色的马,背上铺着颜色鲜艳的藏式马鞍,可能是泽旺书记特意照顾了我。 马队一进入森林,光线很快就暗了下来,冰凉潮湿、略带腐朽的气息扑鼻而来。 无数突起的巨人般的针叶树:红杉、枞树、云杉、铁杉……须二三人拥抱着,长着三四十米高的身体,舒展着蜡通常的墨绿色枝叶,重叠着遮挡着阳光。 在这些针叶树的树枝上,垂着成千上万根像轻纱一样的松罗,它们就像一缕浅绿色的烟在森林里漂浮,像矗立了几千年的大树的胡子。 林间空地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苔藓。 叶子肥大的蕨类和蟹甲草到处都是。 我骑着马,睁大眼睛,环顾四周,惊叹不已,又不断向身后的印开蒲老师询问各种树木花草的名字。 那一刻,我似乎领悟到了“地球——我们的家”这个词的含义。 途中,泽旺书记说:“在这里生活你感到幸福吗? ”这样近乎愚蠢的问题。 泽旺书记天真地笑着说:“我们一直住在这里,什么也感觉不到。” 他接着补充说:“我们去你们那里也没有习性。” 是啊。 对他们来说,世世代代都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工作,歌曲在这里哭泣。 清新空空气、干净的水、绿色的森林……一切都很自然。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 当我们骑马下山梁,越过小桥,进入前往奎抱村的牦牛沟时,眼前出现了另一幅景色——原始次生林景观。 威尔逊当时经过这里时说, 我们很快进入狭窄森林茂密的山谷,河水沿着山谷往下走,发出轰鸣声。 针叶树,特别是云杉是森林的特征树种。 有些树很高,但大多在80~100英尺左右。 白桦和红桦很多。 我幸运地采集了一点红桦的种子。 沙棘非常普遍,通常30~50英尺高,胸围4~10英尺。 这些树吓了我一跳。 初秋的牦牛沟已经是色彩鲜艳的世界。 的野果已经成熟。 骑马一上岸,蓝澄澄的牦牛河水溅起白浪的浪花,呜呜地落了下来。 溪水两侧长着各种成熟的野果,弯曲的果实压弯了树枝。 威尔逊日记中出现的金黄色沙棘有深蓝色蛮梨、紫味噌色野樱桃……结那个果实的树枝垂在路中央,伸手到马背上,就不好意思摘了。 骑在藏族年轻人尼玛后面,看到他伸手往嘴里扔,我也模仿了一下,从后面叫了泽旺书记。 “别吃,吃了会坏肚子的! ’ 中午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奎抱村。 比之百年前,奎抱几乎没有变化。 但是,房子比当时少很多,有些还没有空人居住。 我们没费什么劲找到照片上的“我的公寓”,但看起来像是后来改建的。 向前一看,门是锁着的。 据泽旺书记介绍,这里交通不便,这几年,村里好几家相继搬到牦牛沟口的牦牛村。 这所房子也搬家了。 威尔逊那年的日记里说:“/h/”女主人看起来有点脏,但性格还是很开朗,笑起来也很好。 一切对她来说都是笑话,她不断发出悦耳的笑声。 在离家不远的山谷里,发现了另一个记载着“大炮山”照片的地方。 蒲说,明年春天,春暖花开的时候,他再来一次,沿着这条路——也是从丹巴到康定的茶马古道——骑马越过大炮山顶,走到康定,寻找威尔逊这条路上拍摄的老照片的地方。 令人高兴的是,在从奎回来的路上,在牦牛村发现了当时笑着的藏族女曾孙。 她今年40多岁,我们一脸惊讶地听她说祖母的事。 她告诉我们,她小时候听过家人的故事。 祖母接待过外国人。 在她家的院子里,我们和她、还有泽旺书记一起拍了照片。 那天晚上回到丹巴县城,我浑身疼痛,连上楼都很吃力。 印蒲先生更不幸。 他的屁股蹭到马鞍上了,疼得不能坐下,必须马上去医院。 在之后的路程中,他以扭曲的姿势斜坐在车里,直到回到成都。 风华已经 我们的最后一站是汉源。 这是一个正在倒计时的城镇。 容量为330万千瓦的瀑布沟水库建设正在加速。 十年后,也就是水库蓄水的时候,整个汉源县城都会沉入水底。 威尔逊在汉源县拍的老照片最令人佩服。 照片是距离汉源县30公里的清溪古镇的全貌。 这个名字很美的小镇建在山区的平水库里。 城堡周围有弯弯曲曲的城墙。 城墙上的野鸡会数。 城墙内有纵横阡陌,有连绵的屋宇,有宅邸森严的书院。 从汉源县旅游局局长郭朝林口中,我们知道这个书院叫崃山书院,建于1824年,当年曾一度兴盛。 清溪城北枕崃山全体,东西南临涧。 的屋宇沿十字中心轴分布,树木隐没,白墙黑黝黝,错落,呈现和平平静的气象,犹如世外桃源。 从中国古代风水学的角度来看,也是典型的绝佳案例。 照片是黑白的,但清晰度很高。 但是,我们在当地旅游局干部的陪同下,找到了威尔逊最先拍照的米尔屋顶——也就是说,在今清溪镇西河村茶马古道上——一行人站在公路旁,回头看西北面的古镇时,山河依然 同行的几位汉源县干部说:“真可惜,真可惜……” 据郭朝林考证,威尔逊当时曾两次路过汉源。 从威尔逊走的路线来看,今汉源县永利乡蓑岭入境,三交乡翻岭出境。 从蓑岭到清溪段古盐道,约124公里,4天结束。 从清溪到岭段茶马古道长达约77.5公里,3天走完,由此推测威尔逊每次经过汉源大概需要6~7天,4次都在汉源境内停留25天左右。 笔者从资料中得知,清溪古城在春秋时代已经建成城镇,建县也有1000多年。 位于古南昭国和汉疆域的边界,其治疗区域离云南一带很远。 过去文风极盛,小城市竟有三所书院,还有文庙、官舍、酒店等建筑,是历史文化积淀极深的地方。 汉源县的干部说,县里一直想制定清溪古镇的保护计划,但是现在很多东西都恢复不了,这张老照片给了他们很多启发,他们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其实,从威尔逊照片中可以看出当地城市文物保护的重新思考和热情不仅仅是汉源。 当时威尔逊在四川乐山也拍了大量的照片,印开蒲发现了其中的10张,百年前有乐山城墙、寺院、民居、街道、古树……等,反映了当时乐山的人文风貌和自然景观。 他把这10张照片发到乐山晚报,报纸出版后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印开蒲还邀请当地文史专家、媒体记者、热心市民一起参观老照片当年的拍摄地点,缅怀乐山古城昔日的风韵。 从泸定返回成都的途中,我们的越野车沿着大渡河前进。 途中,我持续遭遇交通管制。 沿河的许多道路上都建有水库,是充满活力的“大跃进”之势。 河流被人为切断为一段,河流山体受到严重破坏,许多地方出现滑坡,吨的岩石和泥沙倾泻到河流中……对于威尔逊昔日照片中的“山河”,已经面目全非。 百年一瞬。 人生是神不易老。 一百年前,威尔逊没想到他那时马上拍的照片会在一百年后的中国引起这样的关注。 他也是一百年后的中国植物学家,没想到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沿着花甲之年他那年走过的路,一张一张地再现他当时场景的景色。 9月23日晚8点30分,在锦城万家灯火中,我们的三菱越野车被引入了风尘笼罩、成都市内万点流星般滚滚的车流中。 根据车的测距仪,是1578公里。 该行共走了6个县2个市,找到了10张老照片的所在地,重新测量了6张老照片的卫星定位数据。 到目前为止,打印蒲找到了100张以上的旧照片的拍摄地点。 另外找到一部分后,他计划了两本书:一本是从威尔逊的旧照片和自己重拍的照片中选了100张,对准了今昔,加上了简单的证明。 另一本是关于这次拍摄经历的书,以时空交错的方式写,用一张照片,将这次拍摄中发生的小故事联系起来,以照片文字和茂的形式展示给网民。 “一个人一生能做的事情不多。 而且,喜欢自己,再遇到能做的事就更难了。 我要是能做好这件事,我的一生也会画上句号。 ”。 附言说。 / h// h//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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